午后地红日似火,烘烤着石板路。

路面泛起蒸蒸地热汽,对于忙碌的人们,这时候一般都要靠在一边打个盹,回回神。

路人一边搭着毛巾,一边拿着蕉叶做的圆扇〝呼哒呼哒〞摇着。

街人不多,路边阴凉处的茶馆却是人满无虚席,嘈杂声声。

丰磊带着冬寒来到二楼一个方桌,伙计颠颠的跟过来问道:〝还是老样子吗公子?〞〝嗯,今天来两壶,没看我这来了朋友吗?茶食就老样子好了。〞〝冬寒兄弟你可习惯这绿茶的清淡?〞〝呵呵,无所谓。我不是太懂茶这一道的,随你就可以。〞〝呵呵,我也是闲着无聊时来喝喝的,平常都是瞎忙活,东跑西跑的。〞二楼的茶客都要相对的温和一些,大多都是老客,有些头脸的所以说话都比较小声,而且大家也好像都很熟,互相也有隔着桌聊的,嘴里嗑着瓜子花生,倒也悠闲。丰磊也和几个桌的茶客打过招呼。

〝冬寒兄弟,一会带你去地下赌场去玩两把,输赢无所谓就是消遣一下,我知道你们痴心武道的人都是比较孤单,不太往热闹地方来的,借着没啥事我带你好好玩一圈。〞冬寒摇摇头,〝丰兄,兄弟我从没耍过那玩意,我看你不如带我去武者交易的集市看看好了。〞〝也好,离这不远倒是有一个市集。〞这时有人谈起最近江湖的一些事,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开口说道:〝各位自从几个月前三大凶僧在四方城被人给灭了,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最近又好像有一个凶人从西面一路血杀而来。〞〝王掌柜的刚从外面回来吧?这消息早就在临海城不是新鲜事了,听说那人有种功法十分珍贵,招人窥视,所有参与的人都是刀刀毙命而亡的。〞另一桌有人接话说道。

〝是好象是那么回事,不过稍有些出入,那人在西北就已经是有缉拿令在身上的,听说灭杀了一个土阀满门。所以官家也在追拿,只是这人一路拼杀过来,修为和功力却是增长神速。〞〝不过这次我是听,府衙里的朋友说的,是土阀先杀了他的家人还屠尽了他的村子,他才暴起发狂,刚开始他的修为也就是个三级武士的样子,只是那功法甚是怪异,只要拼杀起来他的气势就如荒兽一样,不惧生死,而且受了伤没多久就会自己痊愈。〞〝难怪?有许多人打功法的主意了?〞大家都是把知道的说了出来,本来就是闲聊之地,这里也有些走江湖的,所以这里也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冬寒没有出去,自然不会插嘴了,只是听着他们说,丰磊时不时来一句关键性提问,这人倒是能抓到点子上。

〝我说,那他现在是什么级别的武者啊?听你这么说杀了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能斗过他吗?〞〝现在应该是大武师的修为,他出名到现在还不到一年啊?我说老少爷们,这速度是不得了啊?不过这人倒是不乱杀无辜,而且也不往人多的地方来,所以官府虽然很用心的缉拿,不过再怎么说在深山旷野,抓一个人确实是很难。〞丰磊问到,〝王掌柜的,他在西北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就没事了,干嘛要出来,等到功法有成在大杀四方不是更好?而且那些肯定不是好人了,既然想要掠夺,自然要有代价了,也要做好随时断头的准备。〞〝所说的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根据他以往路径,是自西向东直线而来,而东边不知有啥吸引他。〞〝所以一些高手也在秘密的关注着,出手的都是些小角色罢了,倒是一路把他修为提升了不少。〞〝那人可有名号?〞〝好象叫什么‘血屠青山’吧,本姓是姓冯,老早是个猎户。〞冬寒喝茶的同时,也在听着这件事,不过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大陆广阔,这种事以往也是有的,只是有人是被迫的,有人是自己作孽而已。

就象那三大凶僧,本是出家人,却落下个人人讨伐的下场,所以就算死了也没有人敢出来讨说法,闹了个暴尸日下无人敢收的下场。

想起凶僧的事,冬寒就想起了方祥来,来临海城几个月了,还没去过方家的酒肆药铺,正好今个下午没什么事,就去看看。

一壶茶在他们嗡嗡的闲聊中,隐隐见底没了茶色,冬寒也叫伙计不要在冲了,然后看向丰磊,这家伙倒是满热心大家谈论的事。

摇摇头,〝丰兄,离着最近的方家酒肆,有多远,不如我们先去看一看,我在方家有个朋友要我到了有酒肆的地界,去看看给他传个消息?〞〝嗯,啊?〞他正在来劲呢!被冬寒问的一愣。

〝方家酒肆,有,不远一里路,怎么现在就去吗?〞〝你要是有事,我自己去就行,你不用陪我。〞〝事到是没有,不过我每天要巡视一圈商会的场子,要不这样我把路指给你,你先去我过会去找你。〞〝不用去找我,我还不至于迷路的,哈哈…。〞〝不是怕你迷路,是要晚上一起去吃临海城有名的白水黄鸡,我知道一家,现杀现宰,那就是一个鲜嫩啊?就这么定了啊?你先去我一会就到。〞〝好吧,你忙着,我先去看看。〞他告诉了方位,冬寒看过方家的地图,在临海城有几家方家酒肆,毕竟这地方太大了,酒肆和药铺是必不可少的。

辨别方向,顺着路边,向东走了不到一里路,就见路上有许多人聚在那里,好象有什么事发生,前面好象有武者在打斗。

这边实属闹市,天气虽然严热,但人流也是不少,冬寒紧步来到近前,抬头一看方家酒肆。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这捣乱?

向场中一望,有两帮人分在两边,一边是酒肆里的伙计掌柜还有一些武者,各个都是表情义愤。

另一边也是一帮武者,打扮倒是没什么特殊,只是长相有些不同。

这好象是托蒙国的人啊?这怎么在这打起来了,往场中一看还真认出来了,那位就是那天站在三帮主旁边的那位。

与他对战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不过现在看来老者情况很不妙,脸上也见了大汗,再看那个中年人倒是从容淡定,掌风翻飞,步法稳健。

看来有些人是注定有缘的,而且一般来说,只要有缘早晚就能相见,只不过不知这份缘是好是坏罢了。

就象这位,可说自那晚就和冬寒是对头了,本来两个是不相干的,只是位子不同,所发展方向就会相反,这会又在这捣乱,不管与方家酒肆有没有关系,这也是一种挑畔,何况就冬寒现在看来显然是和酒肆有关了。

冬寒就在看着他的眼神中的那种藐视一切的眼光,就绝对是欠揍的表情。

老者在节节后退,那个托蒙国的武者眼睛一狠。

〝算你倒霉,今天就断你一只手臂,剩下的慢慢的算。〞说着就要下黑手。

冬寒看向酒肆那边,虽有武者但显然他们的修为都没有老者高,所以就谈不上救援了。

没办法,手臂废了,往后就再难发挥出真正实力了。

冬寒一声暴呵:〝住手〞,就窜了过去。

那人就要粘到老者的手臂了,突听一声大吼,还有劲风袭来,不得不撤招。

〝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人,更不是我们中州大陆的人,你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是在炫耀你很厉害吗?还是你在向中州的江湖人士宣战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