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在这一刻,进入顿悟。忘却了时间和那只傻鸟的存在。

冬寒微闭双眼,灵台清明,内视丹田,这一刻体内的真气柔和如水,缓缓的在穴窍和脉络中循环。

有一段时间没有这种心安体静的感悟了,虽然这次不是在突破,但这种感觉让人舒畅。

身后想起滴嗒的水声,估计是那大鸟看冬寒确实没有恶意,也不在警惕,也或许是灵泉的泉水太有吸引力,冬寒没有回头只是外放心神。

虽在用大大长喙喝水有些不便,其实这种飞禽是不怎么饮水的,它的水份摄取一般都在食物里,而它的食物多是活物,自然不会经常饮水,而之所以给它水,应该是因为灵泉本身有灵气的原因。

还有就是要谷内的人时常与它接触,冬寒继续,心沉明海,感悟这一刻天地间一丝丝的浩瀚之意。

半炷香,那巨鸟轻轻用喙,咔咔的碰撞着木桶,冬寒回头,见它已经退回了之前站立的地方。

冬寒站起,过去拿起木桶,退后就要下去,突然一个怪怪的想法,先把水桶顺了下去,放下麻绳,冬寒静静的看着那大鸟,那大鸟也看着冬寒。

冬寒眼珠一转,〝我说笨鸟,不如我们来比划比划如何?〞那大鸟没动,好象在思考冬寒的话。

冬寒脚向下一点,做欲要攻击的状态,就在大鸟还没反应过来,冬寒突然冒进前冲,冬寒看见大鸟先是一乍毛,长喙就如闪电般啄了过来。

冬寒一个急刹,摆摆手〝拜拜了,傻鸟。〞〝嗖〞的就窜下树去,拿着木桶就几个闪身进了山缝。

叫你笑我,哥吓虎你玩呵呵…。

刚进山缝身后就传来,那大鸟的很有穿透力的鸣叫,冬寒一溜小跑就进了谷里,〝哼〞有本事你进来…。

冬寒没当回事就把木桶送了回去,心想下次换别人去就是了。

午饭后,大家都回屋去修练,冬寒也回到自己木屋,换下上午的衣衫甩在屋后水桶里,加水泡上稍后拧巴拧巴就晒了出去。别看上午就跟两位前辈过了几招,可与那‘枯影’前辈的激战就象憋足了一口气,要一气合成。

要不那就没有以后了,就等着挨揍吧。

所以,别看就那么几下就是一身汗啊,不是累的,是紧张和精神高度集中的后遗症,当时没什么,完事汗就下来了。

关键是相差太远了,也就是对练,要是‘枯影’前辈真的接了这活,结果最多就是两个,一个是自己已经上路。另一个是还是在路上,那就是拼命的在跑路。

冬寒估计在用〈神光诀〉也不一定会好使了,至于那道紫气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就能一击致胜。

冬寒心里暗想。

〝等着你的身法、和那专业杀人的技法到手后,再和你好好打过,哼哼…!〞想归想,人家也是为了让你进步不是,所以心里上要尊敬,战术上要藐视。

人都说读三年书,不如当面传你一句。

午后,冬寒拿出,在婆婆那拿来的那本[乾坤如意钩]的器谱,看了起来。

它的前面走的是刀的路数,后面走的是钩的招数,前后相顾,看着很繁琐,练起来也特别的蹩手,冬寒是短刀,没有后手的那个钩,就专走已前面为主的路线,虽然感觉怪怪的,似乎很不协调,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冬寒也没有短刀的套路,就象刚学一样,只要熟练习惯了和正常的套路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就是吃饭修炼。

白天练刀技,晚上练身法,上午日出就开始吸收水灵气然后帮果叔忙好后,就重复前一天的事。

日子一晃六天已过,这天果叔又叫冬寒去给那大鸟送水。

冬寒一愣,忙道;〝果叔,今天小子有些不舒服,可否叫别的随便那位前辈,或是那位姐姐辛苦一下。〞果叔也一愣!说道;〝你小子刚刚还好好的,这会怎么这就不舒服了?没看出你那不对劲啊!小子你一直都很明事理的,在谷内的口碑也是渐渐及佳,这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想偷懒是吧﹖哎!不对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和守山灵禽冲突了﹖〞果叔,微笑的看着冬寒。

冬寒一囧,摇头〝没有啊、就是那家伙太威武了,有点胆颤!〞〝言不由衷吧,小子你慌骗老家伙是吧?三天前刺虎去的一切正常啊,而且灵禽对她很亲切,她回来还高兴一阵子呢!怎么到你这就威武又胆颤了,它可没有老杀手那么犀利啊!〞稍微楞一下,〝喔!明白了,你小子使坏了,那就更要去了,正好是个机会培养一下‘感情’的。往后这里就是你们的了,哪能一直躲躲闪闪的?听我的没事,你去吧!〞冬寒心想这你也能猜到,唉、也是的!冬寒最小,那能叫老前辈去,那个姐姐冬寒到现在也没开过口呢!

上次激了那大鸟一下,也不知它会不会记仇啊,真是报应啊。

想想那张长喙,寒光闪闪,一口叨下来估计就一个洞,冬寒一缩脖子打个机灵,失误啊﹑失误……

……

再多的想法也没用,还是要去的,拎着木桶,轻轻的来到山缝口处。

偷偷的露头观看一会没,没有动静,冬寒拎着木桶走出来,它还是没有露头。

来到树下,和上次一样就窜了上去。这次没有急着露头,先在树杈后躲了一会,没反应后再露头。

慢慢的一看冬寒乐啦!

〝难怪呢!原来不在家啊!〞白紧张了。

把水拎上来,还放在上次的地方,心想你不在我就上去看看,想着就要上去大巢。

就在脚刚刚搭上边,就感觉到身后有黑影遮住了天,眼前一暗。

冬寒,都没用回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说可巧不巧的,那大鸟回来了。而且有道劲风呼啸而至。

冬寒一个前窜就越过大巢到了对面,随手抓住一根手臂粗树枝,脚踏更粗些树枝上马上回头。

但见刚刚脚踏的那根树枝,有如刀切般一道整齐切口有两寸深,也只是刚刚透皮而已。看来还是留着情了。

再看那大鸟,一只巨爪抓着一条飞鹿的残腿,看着怎么着也有十来斤重,虽没落下来,在空中紧盯着冬寒,那长喙上还有般般的血迹,那双凶眼好象无比的愤怒,发着寒光,就要俯冲下来。

冬寒赶忙摆手,〝我说上次是个误会,这次是真的来送水来的。〞还没说完,‘呼’又一道劲风就到手扶那树杈,没办法冬寒又向旁边一跃,这下已经到了树梢边了,落脚的树枝也就有小臂粗了,要时刻小心,估计稍用力,说不定就会断了。

冬寒再看向那大鸟,静心戒备,心想再来一下,就要往下跳了,不过心里也暗动心火,你这傻鸟再来,我就要还手了,浑身气息也是随着上升。

这次它没有攻击,只是盘旋着围着冬寒转,好象在示威。

冬寒戒备着,眼睛随着它转,心想报复心理还挺强的。

不过心里也在暗暗想折,这么耗下去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的。

突然想起,古籍上说过。

飞禽走兽的嗅觉和感知都是很灵的,它们的巢穴边出现不是自己的气味,它都能察觉出来,而且,巢穴内是不允许别的生物踏足的,刚刚差点就上到它的老窝里,那还得了,这不是找拍呢吗﹖冬寒赶紧又盯着在上边三五丈空中盘旋着大鸟,但见就那两边的翅膀加起来都有三四丈多宽,呼呼的风声扑面而下,好象还是控制着,要不估计,一翅膀就把冬寒给扇到空中去,这么高就算冬寒身法再好,也是瘆潦潦的。

赶紧说〝鸟兄,你也看出来我没有恶意的,这玩笑开大了啊,再玩就出人命了,下次就会少了一个人给你送水了,也没人陪你玩耍了不是?〞现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万一它一个不高兴那就真的要飞上高空了,不是自己愿意的那种,在空中就没有机会说这些话了,就算说了那也晚了…。

还好,它没有下一步动作。

冬寒,又看到了它巨爪上的兽腿,一个想法就闪了出来,看着那大鸟。

〝你吃了这么多年生的,想不想换换口味啊?我有办法换个样你试试咋样?我免费服务,呵呵…。〞耍心眼,它那能跟人相比啊!

也不知它明不明白,还是围着冬寒旋着转圈。

冬寒心说,你要是跟来,说明你就能明白我说的话。冬寒顺着树杈下到低处,然后跳下来。

辨别方向就朝着一个不到半里远的山角窜去,到了山脚找一片没树的石坡,回头一看那傻鸟还真跟来了,不过还是悬在空中,没有落下来。

冬寒找了些干柴,取出火石,升起了火。弄两个树杈两边一支架,就向空中几丈高处,指着那个飞鹿腿,又指了指火。

开始它没反应,冬寒又重复了一遍,它好像有点犹豫,不过还是松开了那只抓着飞鹿腿的爪子,兽腿落下来,冬寒拿着就跑向火堆,一根细棍削尖了一串,架在火上直接就烤上了。

待得外面那层毛烧焦,用刀刮净,在用明镖扎些小洞,半个时辰焦黄喷香的烧烤全腿就完活了。

冬寒先割下二三斤用树枝串着,戳在石缝里,然后用刀在剩下的肉上划几道,让它凉的快些,这时那大鸟早就落在一边两丈处看着冬寒手中的肉,冬寒拿着那个焦黄的兽腿来到它三尺前放下,然后后退。不忘说一声:〝等一会再吃啊,很烫的!〞也不管它懂不懂,回到火堆旁,火堆已快熄灭,拿几块大的片石把火压实。

确认彻底没有火了,才拿出随身带的盐,打猎的那些装备冬寒随时都背在身上,也不占多大地方。主要是方便。

准备着随时都会有用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