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见状,心里就有一丝的不安,忙拉着春暖的手问道,“春暖姐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春暖点点头,想着刚刚门房才报九小姐回来了,赵嬷嬷便朝她使眼色,估量就是要她通知九小姐一声,让她想好对策吧,便提点道“四小姐才一回府便去老祖宗那儿告您的状,苏夫人也在那儿。”弦外之音,就是叫她当心了。 

叶昀笑着谢下,跟着春暖往留仙院走去,一进门,便见苏夫人的寒冰眼射来,叶昀全然不放在心上,规矩恭谨的行了礼,刚才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等候接下来的审问。 

叶芙见了叶昀,忍不住冷声哼道:“把我一人丢在那儿就先走了,这会子总算是回来了,把我们叶府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老祖宗听了叶芙的话,心中也有些不快,严肃的眼神望着叶昀,等着她的解释,叶昀上前一步,挺直了腰板道:“四姐先我回来,又是坐的府里的车,怎样就是我先回来了,我不过是先出了探花郎公子小妾们的园子而已,那里本来就不是我们该去的中央。 

走之前我可是问过你了,是你本人不应,那我先走一步有什么错,我原在半道上等你,半天不见你追上来,还回去寻了你,问了四妹才晓得你曾经走了,碧竹将我们送到探花郎府大门的时分,你都曾经走了。” 

叶昀大方的供认她的确丢下叶芙走了,不过也只是出了茗园门而已,在半道上等她有什么错,真正先出探花郎府大门的可是叶芙她本人,如今又有叶明月和碧竹给她作证,谅苏夫人也无话可说,他人的话她不信,叶明月她岂会不信。 

果真,老祖宗听了脸色沉了几分,望着叶芙的脸色就带了两分寒意,叶芙也不晓得叶昀会这么说,一时怔住了,叶昀才不论呢,继续说道:“临去前,夫人可是再三教诲我不可坏了叶府的名声否则回来按家规处置,我也时时牢记不敢忘,探花郎府里出了事时,四姐急赶忙的走了,那时我就想回府了。”

“问四姐时,四姐却追着四姐走了,我一时拿不定主见又怕迷了路丢了叶府的脸面这才跟了去。胭脂因前段时间长去外面寻香料,趁机识了些香,这才干帮四妹说上两句话,可胭脂毕竟是我的丫鬟,虽说帮四妹是应该的,可那毕竟是探花郎府里的事,四姐却要将胭脂留下,我怕回来受罚,这才带着胭脂出了院子。” 

叶昀越说眼眶越红,一副生怕苏夫人罚她的害怕样子,老祖宗却听出道道来了,苏夫人只教诲叶昀要守规矩,却纵容叶芙,老祖宗固然年岁大了。

可一点也不懵懂反而精明的很,若是叶昀说的有半点不对,依着叶芙的性子会不跳起来责备才怪,如今孰是孰非,清分明楚,叶昀处处以叶府的名声为先,没有半点错处。 

再看叶芙一副不甘责备,怒眼相待的容貌,老祖宗越发的觉得这嫡出的孙女还没叶昀好,性子骄纵不说,还不明事理,老祖宗当即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半月你就诚实呆在本人的院子里,半步也不许出门,在屋里把女戒好好抄一百遍。” 

叶芙当即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哪里有错了,四妹受了冤枉,她将个丫鬟留下有错吗,明明是她先走的,到最后竟是她的错了,她不服,叶芙昂着脖子,驳道:“我不服,我又没错,凭什么受罚。” 

老祖宗见叶芙冥顽不灵,竟还顶撞了起来,当行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你有什么不服的,胭脂是叶昀的丫头,岂容你说留在探花郎府就留在探花郎府,你在府里纵容惯了,当探花郎府也是你能够撒泼胡闹的中央,今儿你要真将胭脂留了下来,便真是与探花郎府撕破了脸皮,到时分你四妹在探花郎府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叶昀主仆处处为你四妹着想,回来还受你责备,你说你有没有错!” 

老祖宗话才说完,眼睛即刻扫向苏夫人,苏夫人也转过弯来了,胭脂站在叶府的角度帮叶明月本没有错,可叶芙若真是将胭脂留了下来,便是揪着公子爷的错处不放,显得叶府小气不说,还在叶明月身边留了根刺。 

公子爷纨绔惯了,最是受不得面子受损,胭脂若真跟在了叶明月身边,日后公子爷见了不愈加的不待见叶明月,叶芙将胭脂留下是为了叶明月好,她晓得,就是当时她也不定会想这么多,何况是她,可老祖宗方才罚的也太重了点吧。

叶芙也是性子急躁,她还在这儿呢,怎样也会护着她的,她怎样也跟老祖宗顶撞起来了。 

苏夫人忙重新给老祖宗倒了杯茶,说起了软话,“叶芙和明月姐妹情深,当时见明月受了那么大的冤枉,一时没到那么多行事就莽撞了些,都是媳妇没教好,媳妇回去定会好好管束,只是天气渐冷,梅花宴指不定哪天就开了,叶芙这些天还要练琴,一些闺中好友相互讨教,她们上门来,总不好不断待在院子里,再者老太爷寿辰将至,叶芙忙着准备寿礼,这一百篇女戒可否缓缓?” 

缓着缓着怕就是没影了吧,叶昀当下冷笑道,苏夫人打太极的本领真高,叶昀眉头一转,弹琴能够修身养性,比罚抄女戒有用的多,当即帮着劝道“老祖宗就应了吧,这梅花宴四姐可是准备许久了,她一天少说也得练上三四个时辰,的确没时间抄女戒,上回我给四姐送雪花膏的时分,她就在亭子里练着呢,可好听了,老祖宗院里那片竹林清幽俗气,正合适四姐练琴,老祖宗听了也能心情酣畅,还能帮着指点一二,一举数得。” 

叶芙见叶昀夸她,忙自得的昂起了脖子,梅花宴能在众多女孩中夺魁也是给叶府长脸的事,来老祖宗院里练琴,让老祖宗晓得她的辛劳正好,没准还恩赐点什么呢,便随着叶昀的话道“孙女每日都要苦练三四个时辰,琴艺曾经大有出息了,回头取了琴就来给老祖宗解闷。” 

苏夫人却是皱起了眉头,每天练三四个时辰,那双手还要不要了,想要帮叶芙回绝,却曾经来不及了,叶芙本人启齿应下了,正想着怎样才干帮她那还自得其乐的笨女儿挽救,就听老祖宗启齿了,“恩,这个提议不错,我老人家一天到晚呆在屋里闷得慌,听听琴也好。” 

应下后,老祖宗看叶昀的眼色比先前愈加和蔼了,不只恭谨守礼知进退,还是个聪明的,晓得苏夫人只是跟她打马虎眼,这么一来,既给了苏夫人面子又惩罚了叶芙,三四个时辰,依着叶芙的性子也该是种煎熬了吧。

她也不要她练三四个时辰,练够两个时辰就好,那骄纵的性子得好好改改才是。 

出了老祖宗院子,叶昀真实忍不住掩嘴低低的笑了起来,看苏夫人对叶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叶昀就想开怀大笑。

不过她晓得不能太自得忘形了,这府里苏夫人的耳目可不少,她才将了苏夫人一局,得悠着点儿,想笑等回到本人地盘再痛痛快快笑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