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在整片大陆极其稀少,他也是种神秘而强大的修者。

他们是最注重道的一类修者,每一个强大的修道者,对道则的感悟都达到了一种极度可怕的地步。

他们的体魄,攻击,都不如武者的强大爆发,但他们的体魄却是遥遥领先斗者元素修者和修真者。

大陆公认修真者最为强大,但是却有一个前提,那是建立在最为神秘的修道者不出世的基础上的。

修道者,和修真者有些差不多,都能御器,但是同阶实力绝对比修真者强大。

他们的道极为诡异,可以没有任何依托,有的人可以身化巨剑,自九天裂天而下。有的人则掷手便可抛出他们的法宝化作小山般大小,轰然砸下,威力极为恐怖。

而至于传说中称帝的修道者便是神话了,与天地为一,与大道共存。可以做到万物皆为我兵的地步。

简而言之,那就是种我即天地,天地即我,我言即法,我行即则的恐怖境界。一花一世界,万物皆为兵。一粒尘沙可穿透巨山,一根小草可透发出绝世剑气,有开山裂石之威。

“呵呵——幽琴姑娘见笑了,虚名而已!”风尘不动声色的朝着幽琴微微一笑,很平易近人。

风尘的微笑不得不说是很具有感染力的,纵使幽琴在知道风尘的身份之后,对风尘她有了种距离感,但风尘的一笑却是平易近人的将那种距离感和隔阂打破了。令幽琴再次恢复了自然!

“坐吧!”风尘首先坐下,之后便瞥了王加坤一眼,眼神大有深意的示意他坐下。

其实对于这个纨绔子弟,风尘现在才发现自己小看对方了,对方显然早早的就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细细回想起来,王加坤竟然是从踏入幽琴殿之时就发现的,只是始终表现得很淡然。

“可怕的观察能力,敏锐的感觉!”风尘有些佩服了,王加坤的观察能力实在太强了,竟然可以超前他那么多

现在除了思勇志的演技,王加坤是第二个和风尘有所交集的同辈人中佩服的人了。

气氛没有了早些的那种隐隐的紧张之感,清风徐徐入亭,吹得众人有些舒畅,亭阁周围淡淡的水气与缕缕花草芳香传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风尘可顾不上那么多,管你是修道者还是什么鸟,趁对方还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风尘主动的将那名端菜的侍女手中的那盘子拿来,但却有些小心翼翼,一副微不可查的防范的样子。

“辛苦了!”风尘对着侍女微微的报以一个笑容,阳光和煦,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没事!”侍女微微一愣,而后一副和颜悦色的笑了起来

不简单!

风尘心中暗呼,这女子笑得简直就像是出身显贵的家庭,一笑微微抿嘴,仅仅只在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很明显,对方是来自一股不小势力的天骄。风尘立刻就在心中判定了女子的定位。

风尘表情变化微乎其微,几乎不可查的闪现就瞬间收敛,朝着侍女点了点头后将盘子取走。

看着不大的盘子中仅仅只有着两碗饭,和一碗汤与一个果盘与三杯小酒。米饭晶莹,似乎不是人间凡物。

汤,同样散发着泌人心脾的味道,闻着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风尘立时就认识到了幽琴殿作为至尊阁,不仅仅是有一个弹指别有仙乐荡耳的幽琴,就是连菜肴都极不简单。

而那果盘中的水果亦是紫莹莹的,像是葡萄却也不是,总之,虽然风尘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极为不凡。

两杯小酒甘醇烈喉,入喉,更有一种荡气回肠的感觉,打心里的觉得舒服畅快。

“幽琴姑娘,我和风尘敬你一杯!”王加坤极不厚道,竟然将这么烈的酒递给幽琴。

幽琴本来想拒绝的,只是听到‘风尘’两字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风尘自然看出来了,王加坤这个城府极深的家伙竟然拿着风尘的旗号去敬酒……

“酒很烈,你不需要喝的!”风尘实在看不下去王加坤这样刁难对方了。

“没事!两位公子——请!”幽琴抿然一笑,虽然幽琴笑也相当的好看,但风尘还是能够发现没有那侍女的笑而随和。

对此,风尘愈加的觉得侍女并非表面上那般简单。

幽琴举起杯子,敬了风尘与王加坤之后,就举袖掩口将晶莹玉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咳咳——”

她脸色潮红的咳了咳,看样子不是很好受,令人看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在风尘与王加坤也一饮而尽之后,幽琴面色犹豫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面色带着些恳求。

“风公子,你们是贵客,我本该听你们的弹奏两位想听的曲的,只是我却有个 不情之请,望你能够成全。”

“姑娘请说!”对于幽琴,风尘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自己也觉得是对方的知音,能够听到对方的意境之中,确实难得。

“我自己写了一曲名为‘肝肠断’的曲不知可否由公子指教一番?”“求之不得!”风尘当然不会拒绝,吃着灵果,饮着小酒,听着美女的琴音,岂不痛快?

铮铮——

刚开始,风尘就感觉自己瞬间临近意境了,那种铮铮的热血之声犹如刀剑碰撞的铿锵之声,有力回荡。

瞬间,声音又化作了脱了缰绳的马一般,刹那从古琴与幽琴指尖奔出。

塞外的风景是夕阳染红黄沙,烧红云层的孤寂,雁阵惊寒,在浩瀚黄沙上空的磨盘前略过。孤鸿悲戚。

大地一片残亘,到处都是破损的甲胄。无数尸骨横陈,掩映其间,夜晚的霜雪冻结尸体。

风尘有种感觉。

痛——

很奇怪,他似乎别成了那些冰冷的尸体中的一具,伤口的痛感和寒冰的刺骨之痛令风尘险些惊醒。

纵使血流干也不会冷,任着泂泂脱体而出的热血,风尘没有了痛感,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并没有死。

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