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终于夜幕降临,太子妃正坐在他们的大床边等着太子。太子挑起她的盖头,看到她绝美的容颜,本以为自己会心动不已,却没有想到,在看到她的一刹那,自己竟然对她起了敬重之心,他只是想要欣赏她而并非亵渎她。他的耳边却浮响起了廖菊兰白天的歌声,响起了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结果是:他只是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对她说:“累了吧,香香,早点睡吧。”

香香公主的眼睛瞬间渗出了泪水。这是什么意思,新婚之夜就要这样度过吗?她躺在太子的身边辗转反侧,而太子却因为白天的忙碌很快的睡着了。第二天白天,太子带着太子妃去拜见皇上皇后,整整一天,两个人相敬如宾,在外人看来也是恩爱非常。可是他们自己却知道,两个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而廖菊兰在宴会过后就回到乐府自己的房间中继续喝酒,不停的喝酒,仿佛把自己埋在了酒缸之中。浓浓的酒味引来了楚王,他敲了几次门,廖菊兰也没有答应。他只好自己进屋了,看见廖菊兰坐在角落里,衣衫不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左一口酒,右一口酒的,楚王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他赶紧夺过酒杯,对她说:“廖菊兰,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疯了不成?”杯子妖怪和镜子妖怪妖怪一看是天帝的转世来了,赶紧隐身逃走了。因为它们虽然知道转世后的天帝没有法力认出它们,但还是怕他回到天上的时候回忆起今天会认出它们。

而廖菊兰这时已经烂醉如泥了,她还以为来的这个人是太子呢,于是她用双手捶打着他,说:“哥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娶别人了吗?”楚王只是包着她,任由她捶打,并把鼻涕和眼泪蹭在他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廖菊兰终于睡着了,而楚王略一思索就猜出廖菊兰心仪的人是太子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他提出要去西湖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画画,还说愿意请几位学生免费一同前去。廖菊兰当然想离开这个地方,所以第一个报了名。

江南风光无限美,景色宜人。一行人不仅在西湖,还在很多江南的风景名胜处留连。有时在高山上呐喊,有时划着小船散心,有时坐在一处静静地画画。惬意的生活渐渐平静了廖菊兰的心,她已经接受了太子成亲的事实。晚上在梦中,偶尔会和那个红头发的先生一起打坐练功。白天是四季如春的江南,晚上是大雪纷飞的雪域,可以说在爱情之外的友情、精神熏陶和精神寄托,她都已经找到了。

不就是一个爱情吗?没有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可以潇洒的活着。她常常这样告诉自己。

两个月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乐府令轩辕泪亲切的迎接了他们。这次旅行廖菊兰的好友李玲玲并没有去,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话匣子李玲玲赶紧把廖菊兰和柳如烟叫到了一边,对她们说:“你们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她们俩都笑了。玲玲接着说:“告诉你们俩一个特大号的秘密,别人我都没告诉。”

玲玲露出一脸神秘而得意的神情。

“什么秘密让我们的玲玲这样卖关子,快说来听听。”如烟说道。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知道吗,太子妃其实是我本家的堂姐。你们出去旅行这段时间,我就去找她玩了。我和她一起在温泉中沐浴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们猜是什么秘密?”

“她怀孕了?”

“才不是呢?”

“她身上有疤痕,不像脸上那么美?”

“也不是,她的身材极美,皮肤弹指可破,晶莹剔透的,一个疤痕都没有。当时把我羡慕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菊兰和如烟听她这么说不由得干笑了两声。“到底是什么秘密啊?不说我们可不听了啊!”菊兰说道。

“我发现太子妃胳膊上的守宫砂依然健在。”

此话一出口,菊兰和如烟都傻了几秒钟,如烟说:“玲玲,你不是眼花了吧。”

“哪里是眼花,我还问太子妃她胳膊上的那个是什么了呢?你们猜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是守宫砂。说太子爱惜她,没舍得碰她。当时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岂止是她愣啊,菊兰和如烟也愣住了。玲玲又说:“这个秘密太子妃是不让说出去的,你们也不要对别人说了哟!”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廖菊兰的心中却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几天后,乐府中的小厮传信给廖菊兰,说放学后门口有人等她。廖菊兰让小厮转告等着的人,说她身体不舒服,就不去见那个人了。之后的半个月,每次小厮告诉她有人等她,她都是这样回复的。因为她不想再看见太子,她想要他离开她的生活,因为对他的思念实在是太痛苦了,两个月没见,她已经记不太清他长什么样子了。

“这是好事。”她对自己说。这是忘记他的第一步。多认识人,多认识些男人,转移对太子的注意力,所以太子邀请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去。这让太子的心情很不好。

而且,当他知道廖菊兰在他成亲第二天就走了的时候,他很着急,以前自己和彩虹郡主接触多了的时候,廖菊兰就会走。她最擅长的就是逃走。太子真的想廖菊兰了,他想跟她聊聊天,说说话,以前他从不想去讨好谁,现在却是真心想要讨好廖菊兰,因为他想她了。

尽管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廖菊兰的感情是兄妹情,可是他确实想她了。“当哥哥的就不能见见妹妹吗?这个妹妹也太狠心了吧。”每一次派人去请廖菊兰到他的别苑相见,到头来都是白等一场。他的心里有些挂不住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他生气了。

他决定不再去请她了。可是他却常常梦见她,梦见她生了他的气不理他了。白天的时候,有一次和廖菊兰的父亲商议国事的时候,他差点把对廖菊兰的愤怒迁移到她父亲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