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梁正说的话。

于是转身问了怀韵,从他口中得到相同的答案后,我整个人长舒一口气。

但是当时我的表情已经出卖了我自己,摆弄出一副紧张的神情,有眼睛的人都从我脸上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于是,怀韵皱着眉头问我。

“怎么了?你的表情怎么看上去那么神秘兮兮的?是不是你又让梁正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了?你这样是不是在担心警察会把梁正那小子抓去?”

我没有回答怀韵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去问梁正。

“你确定你身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吧?”

梁正还是一脸迷茫的摇摇头,说。

“没有啊…怎么?你希望我身受重伤啊?”

我继续问。

“为什么警察到达现场时并没有问你们的名字或者是部分详细信息的?”

怀韵眼光往上浮,脑海里一边在回忆之前发生的情况,一边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到达现场的那些警察兵分两路。一路是去追仲长志,另一批则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我们身上。或许是由于我们被仲长志打得太惨,表面上的伤痕显而易见。所以他们或许是想得到我们多少恢复部分体能后,才来盘问我们的。”

这番解释简直是让我惊喜若狂。

好在梁正的身份并没有暴露,要不然的话,我处心积虑为梁正做的那些铺垫就因为在抓捕仲长志而打水漂了。

在警察还没有盘问我们之间,我得让梁正赶紧离开医院。

于是我板着一张脸,并小声的说。

“现在我再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赶紧从这间病房离开,越快越好。总之我期望你的就是赶紧离开,在警察还没有对你的身份进行何时前。”

梁正向来就是会无意间暴露别人的小秘密,这在我们其中发生过不少次,同时也是把我们对他的好感降低了好几个层次。

他当时有些诧异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并说。

“不是…我刚刚…刚刚说错了什么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只是询问了我身上的伤势,而我则只是简单报告自己的伤势而已。我有揭谁的底子了吗?”

我没来得及跟梁正解释我为何这样做的动机,又是赶紧补充道。

“你先不要管这多,反正你先赶紧离开就对了。你不是招谁惹谁,而是你的作用是不能警察发现就对了,明白吗?”

梁正疑惑的双眼,张大自己的嘴巴,并说。

“我真的不懂…你…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让我离开,什么不能让警察发现我?”

我闭着眼睛,在短暂的时间内马上就给出了他一个准确的形象。

“你知道卧底吗?就是电影里警察扮演卧底的那一种混入黑社会当中,获取众多的关于黑社会的资料,你知道这种职业吗?”

我这个比喻刚刚说了一半,聪明绝顶的梁正无师自通,猛拍床单并兴奋的对我说。

“我懂啊我懂啊!卧底我怎么不懂?这种类型的电影可是我最想看的电影,你跟我说我怎么可能不懂?真的是。”

他那样回答我可就放心了。

“那你现在就把警察当成是可以揭露你真实身份的人,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那你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明白不?”

梁正一个劲的点头,迅速下床之后,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病房门边上,再轻轻打开病房的门,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一个门缝,后探出自己的头部。

确定外头没有警察后,他这才向我报告。

“报告老大!外边没有警察,安全!”

我轻轻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医院。

后他也没有含糊,直接是离开了医院。

一旁的怀韵当时就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弱弱的指着病房门,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傻,这样的他正常吗?”

我没有给出回应,只是又打了下哈欠,继续入睡。

但是怀韵对于我支开梁正这件事,他觉得很不妥,说。

“你把梁正给赶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你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我只是缓缓摇头,并不说话。

当时的怀韵就来气了。

“我说你这个人啊,好歹我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告不告诉我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只是轻生嘀咕道。

“他是我找来的人,他的作用到时候你会看到的,现在先不要急。”

他当时嫌弃的“切”了一声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因为我是个病人,在病房之中肯定得接受那些医师的定时检查啊询问病情啊还是什么的。我只是顺从他们的安排,接着就没后文了。

就这样,仅仅是过了一天的时间。

仅仅只是一天,就让身为病人的我感觉到我根本容不下医院。

除了整天面对那些白大褂之外,那就是一日三餐。

尤其是吃饭。

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医院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来说,很敏感,而我必须得在对自己如此敏感的地方进食,这很是让我寝食难安。

每当我刚一开口吃饭,一看是医院里的饭菜,我的脑子就会控制不了我的思绪,就会不由自主的脑补出饭菜里有毒一样。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人毕竟得填饱肚子不是?

所以,我当时可谓是忍辱负重吃着医院里的饭菜。

因为病房是公共场所,进出根本无需任何人的请示或者是上岗证之类的。在里边的环境相当的复杂,所以我无聊时只能是半梦半醒的躺在床上。

好在我的病房生活并不是那么枯燥无味,怀韵那人的年纪和病房里的许多患者相差无几,所以他无聊时也会掺上几句话。

至于我,则是在他和别人搭线时,把他们当成收音机。

住院第二天,我觉得躺在身上就像是个植物人一样,所以我选择了尝试下床运动。

尽管身上某些部位隐隐作痛,可我的动作连贯性变得娴熟多了。

当时怀韵看见我下床运动时,就调侃我,说什么惊天人物修养完毕,现在该是他胡作非为的时候。

对于他这种风凉话,我只能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