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我最不想和警察分享的,继续守口如瓶,这样才能确保我的进度领先每一位警察。

如果当时是陈春生问我这个问题,那么我自然而然的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进而继续闭眼休息。可吴天与我之间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两者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是明争暗斗处处提防。

为此,我编造了一个谎言,并对他说。

“我能找到他,那纯属是因为我有自己的团队。”

吴天听了点点头,继续追问。

“那么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团队效率为何这么高?我们地毯式搜索了将近一晚上的时间,可是你仅仅是花了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和嫌疑人有了个亲密接触。”

他这么说,我的第一个回答是:那是你们蠢,能怪我吗?

想是这么想,不过我口头上却是这么说的。

“关于这点,我自己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你们事实。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们肯定不信。”

“那就说出来试试。”

我会这么傻?

不会。

为了不让吴天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我当时强行转移话题,说。

“对了,我昏迷过去多久?”

吴天刚刚掏出手机,想看下时间,而另一边的怀韵却说。

“现在是下午两点,你昏迷了将近10个小时。”

听了之后我自己嘀咕着。

“才10个小时而已…看来我身上也没什么大碍嘛~”

吴天并不想关心我的病情,同时那也不是他该关心的。

当时他在我边上试探性的追问两句之后,我每次回答都是牛头不对马嘴,于是乎,他直接干脆说。

“这样看来,你好像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没说话,只是一手遮在自己的额头上,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刚才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如果我说出来的话,你肯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既然这样,我还不如就静静的听你说话。说实话,我这是第一次躺在病床上,周边都是陌生人,有个人孜孜不倦的在我边上念叨着,对我来说,算是打消时间的最佳方式。”

间接被我侮辱的吴天并没有感觉到愤怒。

他长吁一口气后,说。

“好吧,既然你不说就不说了。可是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那就是关于陈队的证件。就我现在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你从陈队身上盗走了他的证件并利用它来冒充警察。这个罪名我还是第一次接触,不知道你到底会接受怎样的处罚。”

他这是在暗示我要是不把实话说出来,那么我接下来会吃不了兜着走吗?

警察对我的恐吓已经够多了,可是像吴天这样,在说威胁时根本无需脸色大变无需沉声叱喝,看起来就好像他说这话心里没有个低一样。

他这样说话,搞得我好害怕。

但是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

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搞定。

事后,吴天给我打了几针“预防针”,无非就是关于陈春生本人的。

他当时好像说的是陈春生知道我盗走他的证件并冒充他本人利用警察的职务进行某种不正当的交易,这让陈春生知道后有多么的恼火,还警告我要让我小心点之类的。

交代这些之后,他转身就走。

目送着他走出病房后,我长吁一口气,说。

“呼…看来我周边总算是清静下来了。这样我自己就能做个好梦了。”

打了个哈欠,并做好进入梦乡的准备,可和我同在一间病房里的怀韵当时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他对我说。

“诶,刚才进来的那人真的是Y市的警察?就是你之前对我们说的,他们就是你的靠山?”

当时我懒得都不想用口头语言来回复怀韵的话,所以我当时默默的点了点头。

谁知他对于吴天的出现很是好奇,好像问上瘾了。

“我看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君临天下的气质,而且我在看你和他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得出来,你更像他的老大。”

我默默的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就赶紧睡觉吧,我现在是懒得动都不想动。”

“那你就不想知道当时在那个叫仲长志的人把你撞了之后,是谁把你送来医院的吗?”

我漫不经心的回复。

“是那些原先和仲长志打斗成一团的酒店保安吗?还是赶来的那些警察把我扶上救护车?”

“屁!”他说,“根本就不是什么救护车还有什么保安,我跟你说,要不是我和梁正把你抬上救护车的话,现在你很有可能还会晕倒在街头。如果没有医院的帮助治疗下,现在你很有可能救已经死了。”

听到怀韵无意间提起梁正后,我整个人都开始担心起来,并转过头看着一脸吊儿郎当的怀韵,问。

“对了,怀韵呢?我怎么没看见他?照理来说,他应该和我们住在同一家医院的啊。”

怀韵一脸无奈的说。

“诶,可惜啊可惜…”

他说话口吻带着一丝伤感,不由得让我的头脑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并试探性的问怀韵。

“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啊呸!!”

在我话音落后,我的耳边再次传来嫌弃的声音。

“黑曼巴,我还真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快就希望我死了。我是真的想不到啊。怎么?昨晚我的表现在你眼中看来,没有一点意义吗?”

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梁正本人。

他俩原来一直都在我身旁,只是我忽略了他们而已。

看到梁正整个人还是活泼好动后,我尴尬一笑,后说。

“怎样?你身上的伤怎样?”

梁正边说边指指自己的身体部位,并说。

“没什么大碍,没你严重。什么膝盖啊脚啊胳膊啊等等,这些都很正常。”

的确。

当时整个病房里的我,似乎就我整个人最严重。

说话有气无力的,嘴唇看起来很苍白,而且身上还包扎。

梁正简单报告自己的伤势情况后,我认为他没有大碍,并问。

“那些警察知道你的身份离开了吗?”

梁正一脸迷茫的看着我,说。

“没有啊,怎么了?干嘛要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