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表情早就将我的心理活动给呈现出来。

怀韵坐在我边上,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并递给我一根后,说。、“你还记得当初你和唐丫头找到我时,那会儿我曾和你单独在半月三更的时候游走,那时候我对你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我对你说了什么吗?”

我的大脑迅速的跟着他的话,迅速的回忆过去。

很快的,我就想起了当时我还和唐诗诺保持着老板和工人的关系,抓到怀韵时的那一晚。

于是,我说。

“记得。”

之后他问。

“那你跟我说,当晚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说我还不够格,还不够及格。”

他听了点点头。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这也就证明你还把我这个老人放在心里。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为何要说你做个小偷还不够格吗?”

我缓缓摇头,同时也是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

接着他仰起头,娓娓道来。

“我记得当时我正在教你如何打开一层密码的保险柜。当时按照我的嘱咐去打开时,我发现你的手有轻微的颤抖。我不知你身体上有疾病还是你不喜欢在被人注视的情况下作案或者说这是你身体的本能。但是我告诉你,手抖是作为小偷不合格的基本表现。”

他说的或许有自己的道理。

接着我想问他话,可是没等我说出话来,躺在床上抽烟的梁正不冷不热吐出一句。

“如果人的手不抖的话,那么也就是死人才有的能力了。”

那会儿我真的是很想揍梁正。

不过好不容易已经进入正题,我不想因为我的一句话将正题给忽略了。

当时我问梁正。

“那么我该怎样做到手不抖?”

怀韵摸了摸自己斑白浓密的头发,说。

“这个得看你自己。得看你自己的心理。”

我听了缓缓点头。

接着怀韵又问。

“看到你点头我你好象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刚才明白了什么?”

我说。

“只要手不抖,那么我就可以百分百打开保险柜。”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打了一个比喻。

“这就像是一个小孩考了高分那么他将来就一定能上大学一样。”

我知道,我只是从他的话听出了一点皮毛,并没有抓到真正的技巧。

于是当时我又问。

“那么我该怎么做?”

“唉…”他长叹一口气,后说,“这个就得看你自己了。我不是小偷,我怎么知道你盗窃进行中时,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他这是欲盖弥彰,因此我带着一种阴险的笑容问。

“假设你真的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那么你来告诉我,你是用怎样的方式来审核我这个小偷合不合格?如果你真的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的话,我想你对我们这种认很难评判吧?”

他敞开双手,双手叉腰一副白问的架势看着我说。

“我就这么说吧,我已经失败了好几十年了。那几十年的时间里我都是混迹于各种危险见不得光的地下赌场里。我知道十赌九输这个道理,可是我还是去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引用他经历过的事实来套在我身上并教训我。

因为我尊重他,所以想静下来心来好好的想下他的故事。

可他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思考时间,时间仅仅是过了将近几分钟之后,在我陷入沉思的同时,他就对我说。

“你想到了吗?”

我只能是不带任何怨言,老是的摇摇头。

接着他又转身看了梁正一眼,并问道。

“你也明白我所要说的事情了吗?梁正?”

梁正当时正在发呆,对于我们所要说的事情根本心不在焉。所以,在怀韵这么问他的同时,他一脸的懵逼看着我们,不知该回答什么。

“你看看你们俩,你看看你们俩,这都多大的年纪了连这么简单的小道理都不懂的?”他埋怨两句后才说出答案,“我浪迹在各种地下赌场,身无分文再到能勉强糊口,而我却能活到现在。你说我是带着怎样的心理去赌场的?当然是侥幸、不劳而获的心理啊!”

顿了顿,他又说。

“我知道你们小偷的部分心理和我们一样。你们也是不劳而获,你们也是带着侥幸的心理闯入别人家的。被抓包之后,我们的下场竟然出乎预料的相似。你的可能严重一点,坐牢之前还得被人打一顿。而我则是被面临着砍手的风险。这就说我们的共同点,你说要我站在你的处境上去想事情,这有什么难的吗?黑曼巴?”

如果他不说的话,我还真不知赌博出千还有这种高昂的代价。

但是他说的是事实,这点无从辩解。

我本人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尝试做自己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手抖是肯定的。

可是随着事情的成功率越来越高之后,我整个人都忘了手抖是什么样子,可潜意识中却带着挥之不去的心惊胆战的心理。

说完了他的故事后,怀韵打了两个哈欠,便对我说。

“就因为我知道你手抖的事实,而你们小偷需要偷到一件东西,那是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当时我碰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接下去你很有可能会遇到更多的麻烦,那全是与你的心理活动有关。我也知道,要是你一直继续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遇上你本人都解决不了的大问题。果然我预感没错,现在你遇上了。”

怀韵是只老狐狸没错,他在年龄上还是经验上,比我多得多,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向他请教。

所以我完全把他当做是我的老师一样,而我则是一个勤学好问的学生,仰起头来看着他说。

“那么我该如何做到手不抖?”

“这个就看你自己了,”他表现出来的举动就像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你当时在偷别人的东西的时候在想什么,我怎么懂你?”

我好像问了一句傻逼问题。

说了这么多,给我一个好建议的是一直被我们忽视着的坐在我们身后的梁正。

他说。

“那个…我就默默的说一句…黑曼巴,你在盗窃的同时,你能不能把它当作是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