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泽和冯文明两人是属于那种花天酒地的醉鬼,虽然说他的身价没有多少钱,可他就情愿泡在那些酒吧里。在酒吧里的时间常常一泡就是一整晚,最长能待两晚。

除了我们每次找到新的目标后,他们这种腐烂现象才能暂时性的休止。

记得那是一天的清晨,晨跑回来的唐诗诺一回到别墅就看到那几个保安拖着那钟泽和冯文明两人的“尸体”往里边走。身上都是呕吐物。

那天清晨,我们几个活脱脱的被唐诗诺的嗓音给吵醒。下楼一看,原来是唐诗诺制止那几个保安让他们晾在别墅外,等他们醒了自然会起来。

他们已经是喝的烂醉如泥,这点给了小偷一个机会:他们身上的钱包包括身份证之类的证件全被洗窃,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

至于我和范兴学,两人算是说的过来吧。

我们常常组队去那些游戏厅玩游戏,甚至有时我会忘了进食。因为在范兴学的带领下,我对这种游戏似乎是上瘾了,玩得忘乎所以。

有些时候他也会教我开车什么的,不过对于他这个教练,口头禅只有一个:油门!油门踩到底!前方没车!踩到底!

我纯粹把他这句话当成耳边风,为了证明他这样做是没错,在市区里边当场给我表演他的口头禅是引导我开车的正确做法。

接着,他就被好几个人围着,索赔损失费。

好在每辆车都有保险,否则范兴学这个人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后来,我和范兴学常常出门,前往游戏厅,觉得我们是游戏厅里的常客了,可他们还是不愿给我们打折。我和范兴学两人商量,为着一事做出了个决定——自己买游戏机!

游戏机则是放在我们二楼的客厅,两台,供我们两个小孩子玩。

接着又过去了一个月,也就是我与他们相处已经是两个月了。

那段时间真的是有一种让我找到家的气味。

和范兴学相处,我会忘却时间;和钟泽相处,我意识到口才的重要性;和冯文明相处,我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个老人的影子;和唐诗诺相处,我学会以大欺小;和万莲相处,我则学会了无理取闹…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特殊身份,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亲人,甚至忘记了我入狱前所做的一切。虽然说我们几个人在二楼上玩街机,常常会遭到一楼下的唐诗诺警告:不允许我们大吼大叫。可我们全盘无视!

接着唐诗诺又给我们玩权限,如果我们在她看电视时大吼大叫,那么我们就等着停电,干脆大家都不要玩!

虽然这点让我们感觉到有些不愉快,可她毕竟是这里的话事人,自然得顺着她的路走。

可接下来,唐诗诺不知因为什么事,经常半夜三更,甚至是连吃饭途中来一个电话都要出去。

刚开始我没有在意。毕竟她不在整栋别墅大宅就是我们的天下。就算是钟泽和冯文明也在楼上,两头死猪会有建议?

不过,之前跟诸葛李谈好的条件,他倒是很守信用,在一天清晨,我刚起床时,唐诗诺刚好从门外回来,手里还提着个大包,直接丢在我面前,并跟我解释这是诸葛李给我的钱。

这些钱并不是很多,我想着为何不给我拿张支票之类的。

她说,那样做的话你很可能前脚就踏进警局了。

我没理解是什么意思,只能感觉出她这样做,完全就是在为我着想。

闲茶淡饭时间,我和范兴学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饭后饭前,甚至睡前我们都会通过游戏机来消遣或者成为我们的“安眠药”。

只要不玩那街机的话,似乎我们之间就没有共同语言了。

某一天的清晨,我们吃完了早餐之后,唐诗诺恰巧没有去忙她的事,而是在楼下看着电视。我和范兴学一如既往的在街机上一较高下。

不得不佩服范兴学的指导,虽然说他在追求刺激方面接近痴迷,不遵守交通规则经常做一些具有危险性的事情。可在真正的事情来临后,他会苦口婆心耐心教导我遇上怎样的问题该怎么做,否则后果是怎样怎样之类的。

我当时是虚心接受了,在车子这方面,他是我前辈。

当时我和范兴学正在比赛,较量。因为我知道是游戏,所以很放得开,在游戏里我可以和范兴学不分上下,在距离终点快到时我们经常会大呼小叫,这就使得楼下的唐诗诺显得不乐意了。

她穿着拖鞋板着一张脸上楼,站在我们身后警告几句之后无果后,开始使出她妹妹遗传的狮吼功。

“我跟你们说多少遍了!你们玩这游戏!可以是可以!但你们得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成吗?!”

而她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冲过范兴学的车子,率先到达重点。那一刻,画面上呈现放烟花炮竹为我喝彩的场景,整个人都跟着兴奋起来,高举双手。

“哇喔!哈哈!真的很刺激!真的很刺激!哈哈!”

“想不到啊!”范兴学斜着头看着我,“看来你这个人真的有当赛车手的天赋啊!真的想不到啊!”

我一听到这里,就知道范兴学在怂恿着我去学什么赛车,跟他在现实里比拼车速刺激什么的。连忙把“车神”头衔让给他,谦虚道。

“不敢当不敢当…在这行你才是专家,你才是专家…说到底你还是我的师傅。”

话音刚落,我和范兴学两人被拍一掌,转过头来我这时候才看到唐诗诺黑着一张脸,眼神里流离在我与范兴学之间。

范兴学表现得相当无辜,眨巴眨巴眼睛问唐诗诺。

“咋滴了?我们在玩得好好的呢,干嘛打我们啊。”

“你们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唐诗诺一脸的惊奇,“我站在这里足足看着你们打完比赛,结果你们眼中只有比赛!把我说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

和钟泽相处久了,学会东掰西掰,滑稽道。

“看来你对她冷漠了不长时间,让她独守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