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卓折在阴曹地府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茅山,茅山上清宫,代表着历代茅山掌门的一块命牌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痕,这块裂痕当时就让在上清宫值守的道士心神巨震。

其人若死,则命牌全碎,如若半裂则是身受重创!

茅山上下众多弟子皆极其惊诧,圣地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赵方卓在茅山存在的意义等同于一军之中的大将,主将受损兵卒大受打击,茅山这二十余年来发展出的盛世恐怕要中途夭折了。

赵礼论脸色发白,步履匆匆的来到茅山上清宫后面的一座小山上。

山上有一间茅屋,孤零零的坐落在山头,赵礼军上来后“噗通”一声跪在屋前,哽咽的说道:“太师傅······”

片刻之后,茅屋走出一个拄着拐棍老态龙钟的老者,淡淡的说道:“欺我茅山无人么?”

小老头的对面,张青方一张俊脸上略微有点愠色,他抬头皱眉说道:“陈明寅你也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被一个小孩子就这么给吓回去了?这一把年纪我看是白活了吧”

陈明寅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张青方,别看你我都师出张道陵祖师,但你一直都以正统自居向来都瞧不上我们龙虎山,这时候你还有心思来和我说教?呵呵,不说我被没被一个小孩子给吓回去,至少我没被向缺给打回来吧?”

张青方的脸“唰”的一下就冷了,正要开口,坐在上首位置的清虚子手指很有节奏的敲着桌子说道:“内讧了?出师就开始内讧了?天下道门向来都被人说是一盘散沙不像信佛的那帮人那么其心,这真是给说对了?”

清虚子开口,张青方和陈明寅似乎都对他有着三分惧意,两人齐齐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默不作声。

清虚子低着脑袋摩挲着面前的茶杯,说道:“正因为这个叫向缺的古井观弟子年纪轻轻的就如此彪悍,我们不就更应该齐心点一致对外了么,再过几年让他这么走下去,你们三大道派的子弟恐怕给人提鞋都差了一个层次呢,我说的是这么个道理吧?”

昆仑派是打了个揭竿起义的头,一是因为某个不为所知的原因,二是为了向缺手中的那枚龙珠,但茅山,天师教和龙虎山却是实实在在不想认同古井观的存在,再加上本身就和向缺有很深的旧怨,这么一来这个联合体就产生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孔大先生,看着争论的几人忽然笑了:“要不这一役,我们孔府先来好了?”

孔大先生抬头逐一看了三人一眼,接着说道:“说仇怨呢,向缺和我们孔府才是最大的,呵呵,要说丢人我们丢的也是最大的,堂堂孔圣后人被他给几次三番的搅合的天翻地覆,这口恶气哪能咽得下去啊?这事我看咱们也就别在商量了,孔府来吧,我们这几位坐在一起研究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才是最丢人的”

陈明寅笑道:“单就一个向缺,让我们坐在这扯了半天,哎,你们说祝凡钢,余秋阳和祁长青要是一同冒出来,那咱们得如何是好呢?不能一哄而散吧?”

张青方冷冷的说道:“真当我们都是乌合之众呢,吓一吓就跑?”

清虚子说道:“那就只看各出手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