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废弃的工厂内寂静无声阴风消散,在向缺的威逼之下无数亡魂蜂拥回往阴曹地府。

“咳咳,咳咳”司徒盛云的尸体忽然发出一阵干咳声,随即他缓缓的睁开双眼。

“噗通”沈建威直接一头栽在地上,懵了。

四叔早先就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算是有点比较能接受司徒盛云死而复生这件事,不然他也不见得能比沈建威强多少。

“向先生,神乎其神”四叔冲着向缺拱了拱手,一声感叹。

向缺摆了摆手,说道:“你家BOSS刚刚还魂身子挺虚,你准备点回补阳气的东西给他每天进补一点,调理一段时间之后人就能恢复如初了”

“四叔,扶我起来”司徒盛云虚弱的直起腰,脸色苍白的对向缺说道:“向先生大恩不言谢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

向缺淡淡的说道:“我也不过就是顺势而为,司徒老板你就把这当成是一笔交易好了,不用太记挂在心上”

“人不死一回,是真不会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难能可贵的啊”司徒盛云再世为人感慨颇多,从阴间走了一圈回来之后他相当于是重活了一次,人在生死之间走一遭之后基本都跟变了个人差不多。

“事怎么样了”司徒盛云爬起来后直接询问他死后发生的变故。

“二小姐和大少爷撑着呢,许横和王进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已经开始逼宫了,几天之后他们两个要召集恳亲会”四叔说道。

“呵呵,我才入土为安他们就等不急了,这性子还是欠缺点磨练啊”司徒盛云长出了口气,徐徐的说道:“好戏即将上演了,我就看看他们几天之后,到底怎么定夺了”

“你们的家事那我就不参与了,司徒先生你一路顺风吧”

司徒盛云拱手说道:“随时欢迎您来做客”

“呵呵,你还是先把你们的家事平息了再说吧,估计够你忙活一段时间的了”

“跳梁小丑不足为惧”司徒盛云霸气依旧的说道。

当天晚上,司徒盛云和四叔,沈建威三人悄然离开开平,至于去了哪向缺没问,自此一过他们双方算是就此别离了,再有瓜葛那就不是事上见了可能就是喝酒叙旧了。

向缺和王胖子不着急,两人在开平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满血复活的爬起来。

“缺哥,你就这么走了啊”王玄真贱嗖嗖的问道。

“你觉得这地方还有什么可让我流连忘返的么”向缺斜了着眼睛直接摆手说道:“你别别放屁了,我都知道你要说啥,那女人和我没什么关系大家就是萍水相逢而已,大路朝天各走半边,OK不?”

“呵呵,要不你把这话当着那位司徒二小姐说一遍?我想听听心碎成玻璃碴子是啥动静”

“想听也行啊,回去跟杨菲儿咱们三个一起来探讨一下有关你的问题,我看你碎不碎”

王玄真顿时相当不乐意的唧唧歪歪的说道:“不是,你能不能别总拿这个说事?我肠子都悔青了,我相当于是给你手里握了个把柄,太受限制了”

“呵呵,菲姐就这么让你苦大仇深的啊?”向缺乐呵呵的问道。

“你给孙悟空带个紧箍咒你说他能乐意么?本来一个挺活蹦乱跳的快乐小猴子,然后被上了一道枷锁,那还咋愉快的玩耍了啊?通俗点讲,狗脖子上拴了个链子,藏獒都得被你给熬成一条京巴,太惨无人道了”王玄真仰天长叹,两行热泪湿润了眼眶,隐约有种越说越感伤的味道。

两人边走边聊,出了酒店,还没上车呢,向缺就隐隐察觉自己身后有两道目光盯着久久未动。

向缺脚步一顿,略微的迟疑了一下,但随即两腿又再次迈开上了车子,动作细微的没有令任何人察觉到有什么不同。

酒店大堂里,有人一声叹息。

司徒孜清以为他会回头告别,却没想到对方走的那么干脆利索:“没看见我在后面么,应该叫他一声的”

车上,王玄真递给向缺一根烟,说道:“你心正经挺狠呢,那女人在后面盯着你看了半天,你到是停下脚步跟人打个招呼告别一下啊,大家不能相爱难道还不能做个朋友么”

向缺夹着烟,摩挲着自己的脸蛋子,挺惆怅的说道:“我既没有潘安之貌也没有旷世之才,胖胖你说为何女人见了我总会莫名的产生一些情愫呢,这是为什么呢?”

“气质吧,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咱俩挺像的,男人最重要的不是脸蛋子和身材,而是由内而外的那种摄人心神的气质,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咱俩为什么能凑到一起?可能就是冥冥之中这种吸引女人的气质让你我在万千世界中相遇在了一起”

向缺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说道:“不愧为北大高才,说出的话一阵见血很有见地,有内涵”

王玄真想了想,挺诧异的问道:“我记得,你昨天好像说我说话粗糙,肤浅来的?是不是?”

“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还翻小肠了呢,你连我诵读的那首描写大鹅的古诗都知道,你怎么能肤浅呢?”

“你要这么说,那一页可以翻过去了”

向缺诧异的问道:“车往哪开呢”

向缺看了眼车窗外面,木然发觉,车子此时已经上了高速。

“出来还想再让我回去带紧箍咒?”王玄真拍着方向盘说道:“我现在是放虎归山了,让菲姐自己在那望眼欲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