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墨只觉得头大,这货不仅仅脑子有问题,还不懂得怜香惜玉,居然让女人睡地板他睡床!

可耻,可恨,更可恶!

抱起一只枕头,卷起一床被子,汐墨滚到了床榻边打地铺!

新婚之夜,新娘子打地铺,汐墨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可是醉酒的汐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一杯高浓度白酒下去,她现在只想睡觉,在哪里睡都已经是次要的了!

拍了拍软软的枕头,倒下去盖好被子,开始呼呼大睡。

可是,一个时辰后……

幕梓宸侧躺着身子,正仔细的看着某个熟睡中的人儿,突然,睡在地毯上的某个人大手一挥,小腿一踢,软软的棉被就被踢到了一边,整个身躯暴露在外面。

现在可是冬天,及其寒冷,踢被子的后果便是感染风寒!

幕梓宸轻轻蹙眉,从床上坐起来,忍着腿部的剧痛,一步一步的走向汐墨。

捏起被角为汐墨盖上,顺了顺了被子的边缘,不让棉被绵远凸起透了冷风进去。看着熟睡中的人儿,幕梓宸伸出手忍住不在那雪白的脸颊上轻轻的抚了抚。

只这么一下,刚刚才压制下去的欲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

缓缓的站起来,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的汗珠了,才这么几步,他的小腿已经犹如针刺一般了。

回到床上刚刚躺下,还没来的运气压制一下退步的疼痛,地上的某个人大手又是一挥,小腿又豪迈的一踢,刚刚才盖好的棉被直接飞到了一边的梳妆台边。

幕梓宸狭长的桃花眼危险的半眯着,这女人,睡着了还这么能折腾!那么,他就不客气了!

忍着腿部越来越疼痛的感觉,幕梓宸再次下床走到汐墨身边,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捡起被子替汐墨盖上,而是——弯下身躯直接把抱起了熟睡中的人儿。

初升的太阳半躲在白云里,几缕阳光洒下,照耀在冰霜大地上。

汐墨吧唧吧唧了嘴,眯着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往某物上蹭了蹭。

恩,这大抱枕真舒服,暖暖的,手感倍加,继续睡。

等等……

大抱枕?

她的床上好像没有什么大抱枕啊!

汐墨疑惑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瞅了瞅眼前的‘大抱枕’!

眉尾入髻,狭长的桃花眼正半眯着,眼下有点淡淡的黑眼圈,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微微向上弯起一个小弧度,似笑非笑。

“啊啊啊!流氓,你怎么跑我被窝里来了!”汐墨赶紧翻看自己的贴身衣物,看看有没有异常。她怎么就相信了幕梓宸呢,失策失策!

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番,汐墨才确定自己的贴身衣物没有被解开过的痕迹,也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幕梓宸眉角很是无语的抽了抽,这女人还能再马虎一点吗?大手在床上拍了拍,声音慵懒:“这是床,是为夫的地盘,娘子你昨晚睡的地板!”

转着眼珠四下瞅了瞅,是床,不是地板!她刚刚一时激动,就忘记昨晚被无人性的幕梓宸赶去睡地板这事了。

“对哈,这是你的地盘,可是为什么我睡在地板上好好的,怎么变成睡到你床上了?”抓了抓蓬乱的头发,疑惑不解。

“这也是为夫想要知道的,昨晚半夜娘子你为什么要非礼我?”幕梓宸凑近,狭长的桃花眼和汐墨的眼睛对上。

拜堂前喜欢逗她,拜堂后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逗她的机会。

汐墨脑子又有些迟钝了,她昨晚究竟干了什么?怎么会去非礼幕梓宸呢!?

难道是喜妈妈给的书看多了,半夜就……

啊呸,不可能,她衣服还穿着好好的,不可能就把幕梓宸给做了!

“我……我怎么非礼你了?”

幕梓宸想了想,表情有些委屈,“当时为夫睡的正香,你突然就钻到为夫的棉被里来,抱着为夫一顿猛亲,还预想脱掉为夫的裤子,幸好为夫反应够快,不然就被你占尽了便宜!”

汐墨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她什么时候有梦游的习惯了!?而且还是非礼别人这种下流型梦游!

摆了摆手,极力解释着:“呵呵,呵呵,这是一个误会,误会!”

“误会?”幕梓宸眉头轻挑,脸上的表情从委屈转为生气。心中却是早已笑翻,这女子不是一向聪明伶俐的很?怎么就轻易信了他的话,莫非她真的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成!

“绝对是误会,我一定是梦游把你当成什么烤鸭烤鹅了,才会对你又啃又亲的,呵呵呵……”这个理由,汐墨自己都觉得有几分牵强,可是一时半会,她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掩饰自己的下流梦游。

幕梓宸听着汐墨解释,眉头差点都抖抽筋了,居然把他比喻成烤鸭烤鹅!

“你打算如何赔偿我?”

他的确需要汐墨赔偿,昨晚,汐墨在他怀里乱动,害的他某个部位一直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极力克制着做了她的想法,最后导致他一夜未眠。

汐墨正想着自己有什么可以赔偿的,门外响起了依儿的声音。

“世子爷世子妃可起来了?王妃还等着世子妃过去敬茶呢!”依儿唤着,从今儿起,她就要改口叫三小姐为世子妃了,这里是璟亲王妃,规矩一定比苏府的还要多,不能乱了规矩,自己挨罚是小,让璟亲王府的人看轻了世子妃可就是大了!

依儿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正好帮汐墨岔开话题。

“起来了!”汐墨从床上坐起来,穿鞋去给依儿开门,昨儿幕梓宸把门闩给闩上了,需要里面的人开门才能进来。

汐墨只着了一件里衣就去外屋开门,门一打开就有一股冷空气袭来,冷的汐墨直哆嗦。

刚要往回跑去找衣服披着,就看见幕梓宸坐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手中拿着一貂毛披风。

不再是昨日的红袍,而是一套墨绿色黑边的锦衣,腰间系一条白玉腰带,上挂一直血玉佩环。

幕梓宸穿衣服的速度,令汐墨佩服,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幕梓宸明明还关着上半身的,她才跑到外屋开门,回身他就穿好衣服坐着轮椅出来了。

“娘子,快把披风披上。”幕梓宸把衣服递给汐墨,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