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和婉儿相视一眼,陆安又转头看向那黑衣男子的离开的方向,可是此时那男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安松了一口气,照刚刚婉儿的说法,那男子这么高的修为,不会只是为了和自己闲聊,肯定是有所图,至少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陆安本来正准备想想应敌之策,没想到那男子就这样离开了。

夜已经渐渐深了,陆安和婉儿出了‘宜仙居’后一前一后地在街道上走着。

后来,二人为了快一点回家,便抄了条近道,那是一条小巷子,穿过这条巷子便是陆府所在的街道。

二人进入小巷后不一会,巷口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那人冷哼一声:“陆家大公子原来真如外人所说,整日沉迷音律,那一身修为却和他身旁的女子差了这么多。”

“四公子,那女子可不简单”虚空中传来一个老怪的声音,声音极其低沉。

“我自是看出来了,那女子是天生的玄冰玉体,这种体质修炼天赋极佳,修炼速度也是相当逆天,只可惜呆在这种小家族,想要成长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了,别忘记此次主上交代咱们的任务”

“四公子,放心,我已经查明那天的那道黑炎就是从陆家跑出来的”

“你确定那黑炎就是‘焚气’?”黑衣男子眉眼紧皱问道。

“这是当然”

“主上吩咐我们秘密行事,我们不能动用我们自己的力量,单是利用陈家对付陆家恐怕还不行”虚空那人继续说到。

“这点你放心,我自会安排”

陆家内院,议厅。

陆广义居于大厅正中坐着,身体周围散发一丝威严,陆广辰和大长老陆高扬紧挨着陆广义,其余家族重要成员居于两侧,陆浩作为陆家年轻一代的第一人也是位列其中。

“陆康,你来说”陆广义看了一眼大长老和陆广辰,顿了一下说到。

话毕,站在陆广义身后的中年男子向前迈了一步,此人正是陆婉儿的爹,陆广义的亲信,也是陆家的大管家。

他看了一眼陆广义,后者轻轻点头。

“近日,咱们的药市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咱们这几天的交易额创历史最低”陆康语气有些沉重。

“怎么会这样?”大长老目露疑惑。

“肯定又是陈家搞得鬼”陆广辰右手重重的在椅子扶手上拍了一下。

“没错,陈家以低价租金把咱们药市的一些租客给挖走了,而且他们最近推出了新的催元丹,这种催元丹的蕴含的狂暴元力更甚以往。”

说着陆康看了众人一眼,从怀里拿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丹药表面非常光滑,元力内敛,常人难以看出其特别之处。

陆广辰用神识在丹药上扫了几下,眉眼紧皱道:“这新的催元丹内的元力至少是原来的两倍!”

话音刚落,会议厅内一片哗然,众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家都看到了,陈家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公然无视当初制定的规则,造成如今市场混乱,毫不把我陆家放在眼里”

“上次安儿遇袭我还没找他们算账”陆广义满脸铁青的说着,眼神里的熊熊火焰竟是让众人看得有些灼眼。

他们很少见家主发这么大的火,现在见到心里顿时有些害怕,当然除了大长老和陆广辰,他们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家族大长老一个是家主的亲兄弟,自然是不惧怕陆广义的怒火。

相对于陆安的安危,他们更加担忧自己的利益。于是,大长老看了一眼陆广辰然后又对着陆广义问道:“陈家怎么会有这新品催元丹的配方?”

陆广义愣了一下。

“现在还不知道”陆康见陆广义不说话,便开口回答。

“必须要想条对策,不然照此下去我们会损失更大”陆广辰说到。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陆广义盯着陆广辰问到。

“这样吧!先让陆浩去查探一番”

“陆浩,你去查一下,陈家是如何得到这配方的”陆广辰别过头对陆浩说到。

“是,爹”陆浩点点头。

门外,陆安楞了一下,随后微微耸肩“这种事我也插不了手”

然后,他握紧手里的玉笛抬步欲向后山走去,本来他就是打算去后山找陆婉儿的,路过此地无意中听到屋内的谈话。

后山,竹林。

这里还是如以往一样清净,只是不时会有微微清风“打扰”

竹林里,绿衣女子手握软剑,迎风起舞,阳光透过竹林的缝隙打在女子的发丝上,反射出淡淡微光。

女子每一举手投足间都牵动着陆安的心,那婀娜的身姿更是看得陆安眼神呆滞。

突然,绿衣女子的剑风从温柔变得刚烈,女子身子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转了一下,软剑离手在空中飞速旋转,女子手掐剑诀,软剑发出淡淡光芒,所过之处翠竹尽折。翠竹倒在地上,竹身的细小斑点像女子的泪在阳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嗖的一声,软剑快速飞回女子手中。鬓角,几丝秀发吹得有些乱了,发丝拂过脸庞,她却是丝毫不在意。

“好剑法,婉儿,只怕你是离突破不远了吧!”陆安拍手叫到。

“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婉儿身子微倾算是行礼。

“是你练的太过忘我了”陆安摆摆手道。

“你这修炼速度真是让本少爷汗颜啊!”陆安感叹道。

“是公子你太懒了,不然以公子的资质又怎会差了婉儿”婉儿难有的撇撇嘴。

陆安轻笑一声:“你知道我对修炼之事没有兴趣,更是不喜欢家族那些琐事”

“公子,你倒是落地一身轻松,听爹说最近陈家又有动作了”

“诶,那些事就让他们操心去吧!来,许久没有和你合奏一曲了”陆安丝毫没把婉儿的话当回事。

陆安从小就是这样,在他看来,只要家族不倒,他爹还在,自己就无恙。

话毕,陆安从怀里掏出他最心爱的那支玉笛,他笑着看了婉儿一眼,陆婉儿也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走到琴旁,优雅的坐下。

“公子,今日要奏什么曲子?”

陆安看着婉儿清秀的脸庞,思考了一会,道:《未晚曲》